doraer

＊從維克托飛往日本到雙人表演滑的原作向腦補作，同類型作品眾多，若有相似純屬巧合，望諸位見諒。

＊三次元修羅場副本中場休息中，俄羅斯大賽一發完，五千七百多字請留意腳步。

＊最近很想來研究研究俄羅斯歷史，想看老維帶勇利去法貝熱博物館看彩蛋，然後深情表白說：「你就是我的皇后。」的畫面～（扒牆）

順帶一提法貝熱博物館的主人也叫維克托～是俄羅斯有名的石油富豪，花了一個億（美元）替國家買回九枚彩蛋。

＊

俄羅斯的天空一直都這麼陰暗嗎？這是勝生勇利踏出謝列梅潔沃機場時的第一個想法。

中國大賽後他與維克托經過短暫的休息，立刻啟程飛往莫斯科，登機前維克托還特地為了初次造訪俄羅斯的勇利特地在免稅店採購了一番，直到把人裹成圓滾滾的一球，他才滿意地拉著勇利登機。

 

幸運的是，當他們到達莫斯科時的天氣並不特別寒冷，連勇利都能只穿著薄薄的兩件衣服就到處走動，讓維克托出發前的那場購物之旅頓時變得有些好笑。

在飯店Check in後，勇利與維克托一同到鄰近的俄羅斯餐館用餐，他吃了美味的羅宋湯與維克托推薦的俄羅斯餃子，婉拒了酒精類飲料，吃飽喝足後兩人一同返回飯店，維克托順道在星巴克買了杯咖啡，兩人距離飯店大門還有些距離時，就看到一群的攝影機與採訪車。

 

「勇利。」維克托輕輕推了下勇利的手臂，知道勇利一向不太擅長在媒體前說話，尤其又正逢比賽當前，他示意勇利繞路，從一旁的側門進去，自己則擔任發光體角色，走向聞風而來的媒體與記者。

 

在心裡向維克托由衷地致謝，低調再低調是沒上冰場的勝生勇利極其在行的事情，他拉起口罩，在維克托面對麥克風回答著問題時，快速走過飯店的大廳，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反倒是在等電梯時，勇利碰巧遇上了其他同樣要參加分站賽的選手們，也跟尤里講到了話，對方氣勢十足地表示會讓勇利在俄羅斯的冰場上輸得一敗塗地，卻只讓勇利想起，這最後一場的俄羅斯大賽也是最後的機會，能擠進大獎賽決賽的只有六個人，其中已經有兩個確定名額，代表明天的競爭一定會更為激烈。

 

但是好意外啊，明明面對的狀況比中國大賽還要緊張，他卻十分平靜，就連在想通俄羅斯大賽的重要性後，他也只是淡淡的覺得「喔，就這樣啊。」，如此平淡的反應。

 

腦袋因為時差的關係有些混沌，勇利快速洗了個澡，倒在床上，腦袋回放著Eros的旋律，不知不覺就闔上了眼皮。

 

沒多久也回到房間的維克托看到的，就是勇利整個人裹著棉被，睡得直打呼嚕的模樣。

這可是第一次，他看到勇利在比賽前睡得這麼香呢。維克托的嘴角愉悅地彎起，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輕輕蹲下，望著勇利的睡臉好一會兒，忍不住拿住出手機，對準勇利的臉按下快門鍵。

 

「好好睡吧，我的SleepingBeauty.」

 

大獎賽系列的最後一場比賽，俄羅斯大賽終於在凜冽的寒風中正式展開。

在到達會場後，幾乎是所有的選手們都察覺到一股不同於以往的氣氛。

並非來自於寒冷的天氣、比賽的壓力、以及緊張的決賽資格。

 

而是觀眾。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這位俄羅斯的滑冰之光在奪得傳奇的世界五連冠後，休賽去給一名尋常的滑冰選手當教練當時在俄羅斯國內可是引起極大的轟動，即使在沉寂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他的身姿仍未被本國的冰迷們所遺忘。

證據就是，在短曲的前半組節目結束後，當維克托陪同勝生勇利走進冰場時，看台上觀眾們的吶喊遠比前幾位選手上場還要高亢，甚至還有些人揮舞著繡有維克托名字的旗幟，即使他根本不是參賽者之一。

當他蹲下身為準備上場的勇利綁緊鞋帶時，場邊呼喊維克托姓名的聲音已經快要能把冰雪消融，彷彿接下來要比賽的不是那名他們並不熟悉的日本選手，而是冰上的帝王。面對祖國同胞的熱情，維克托慷慨地回以熱切的笑容，大力向群眾揮手致意，親民的一幕又讓不少攝影師把快門按得喀擦喀擦直響。

 

然而下一秒，從頭到尾都始終默然的勇利突然伸手一拉，狠狠拉過維克托的西裝領帶，兩人的臉頰貼近，那過份的距離讓整座體育館有瞬間的寂靜，蚊蚋般的絮語只有彼此能聽見，勇利的嘴唇在維克托臉頰邊動了動，彷彿下一秒就會吻上那冰涼又蒼白的肌膚。

 

接著，他在哄然的掌聲中悠然滑出冰面，張開雙手迎接這北方大地的歡呼。

即使人們期待的不是他又如何？

他現在正在維克托的國家比賽，跳維克托編織的舞步，在喜愛維克托的人們面前，展示自己這個由維克托親自調教的作品。神啊，即使在這個瞬間讓他死去，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第一個音節響起，那從將近八個月前開始就縈繞在他腦海中的挑逗旋律至此已經融進他的骨血，剛開始他必須努力的潛移默化將自我意識帶入曲子的情境中，還得努力記憶每個音節必須搭配哪種跳躍。而現在的勝生勇利跳Eros簡直就像從創世紀中首度由虛無中生出的第一道光芒，如此地耀眼，如此地奪目與獨一無二。

這首從甫相遇就不斷帶給自己與維克托驚奇的曲子，已經是勝生勇利的人生瑰寶之一。

 

他如何能不勝出？

 

再度精彩地完成無失誤的演出，並再度刷新個人的最佳成績後，維克托難掩興奮之情，竟直接單膝跪地，托起勇利的腳，親吻他的冰鞋。

 

緊接著上場的是尤里與JJ，尤其後者是上一屆大獎賽決賽的銅牌選手，是繼克里斯後最被看好搶下決賽門票的熱門後補，他那年輕富含自信的表演很快席捲整座體育館，將來自加拿大的熱情灑遍這個冰雪之國，以超越勇利的超高質量分數替今天的比賽劃上不能再完美的句點。

按照原先的安排，在接受記者訪問完後，他們就可以返回飯店休整，準備明天的自由滑，但勇利的手機卻突兀地響起，上頭顯示著是從老家的長谷津打來的。

 

雖然勝生家中經營著溫泉旅館這種傳統生意，但勇利的雙親對子女的教養方式卻十分開明，在小時候勇利提出要去上學童多以女孩為主的芭蕾課時，就從沒有遭到過反對，等到長大，確定了要往職業花滑發展，父母甚至還協助他張羅著出國的事務，最後親自將寶貝兒子送到了機場。

之後他開始在國外一邊求學一邊練習的生活，勇利也很少接到父母的電話，不是不關心他，而是知道勇利繁忙而不願去打擾他，只要逢年過節的一個問候，勝生雙親就十分安心。

更何況現在正是賽季，對選手來說，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彌足珍貴，正常情況下清楚他日程的雙親應該是不會為了稀鬆平常的事情特地打電話來的。

 

勇利有些忐忑的接通電話，從海洋那頭傳來姊姊真利擔憂與帶著歉意的嗓音。

 

在聽到馬卡欽偷吃了溫泉饅頭，已經被送到寵物醫院去的消息後，去世愛犬小維的身影突然跳入勇利腦海中，當時他正在底特律的訓練場上進行大獎賽決賽的最後調整，因為一個應當要成功的失敗三周跳而灰心，下一秒就接到小維因為突發性的心臟疾病，連搶救都來不及就在醫院的手術台上過世的消息。

彷彿週遭的空氣在瞬間都被抽乾的窒息感，那時候猝不及防的悲傷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痛。

 

「維克托！」他掛上電話，急急轉過頭對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維克托喊道：「你現在馬上就回日本去！」

 

不管來不來得及，都要讓馬卡欽的主人回去一趟，就算真的無力回天，至少維克托還能夠在馬卡欽的身邊……

 

維克托也同樣擔心馬卡欽，在他獨居聖彼得堡訓練的那幾個年頭，陪伴在他身邊，帶給他最多慰藉的就是馬卡欽，要不他當初也不會千里迢迢將馬卡欽從俄羅斯帶到日本來，為的就是不想也不願與牠分開。但做為教練他也認為不能在這種緊要關頭扔下自己的選手離開，尤其在中國大賽後勇利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般的選手，而是帶領他在滑冰上看見全新風景的人生轉捩點。

 

「明天的比賽我自己可以應付，但是馬卡欽現在需要你！」

「我明白，勇利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這樣太衝動了。」

「可是你如果現在不回去，我跟你都會後悔的！」

「所以我說這樣不行啊。」

 

他們的爭執正好被路過的尤里、雅科夫與莉莉婭聽見，在看見自己一生唯一的師父後，維克托靈光一閃，揪著雅科夫的袖子，提出請他暫代教練一天的請求。

 

沒有多少時間猶豫與反應，維克托甚至也沒有給雅科夫考慮的時間，在說出自己的請託後，就認定雅科夫一定會答應（事實上他也非答應不可）一樣，拉著勇利搭上計程車飛奔回飯店收拾行李。

機票在車上就訂好了，勇利幫著維克托整理隨身物品，最後送他到飯店樓下。

「勇利明天還要比賽，就不用送我去機場了。」維克托說道。

臨行前他懷著擔憂的眼神抱住勇利，提早給他賽前的祝福。

「有任何問題的話就去問雅科夫，給他一個擁抱的話他就一定會幫你的喔。」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述說，讓勇利的臉頰稍微變得有些灼熱。

「對不起，勇利，即使分隔兩地，我的心還是與你在一起的。」

「嗯，我知道，比賽我會努力的。」回抱住男人溫暖的背脊，他們兩人首度在比賽中分別。

 

多虧俄羅斯航空無盡的強大戰鬥力，飛機幾乎沒有延誤多少抵達時間，維克托一出機場，真利已經開著車子等著他，帶他趕往寵物醫院。

上帝保佑，馬卡欽的狀況沒有想像中嚴重，獸醫非常詳細地替這個據說是飼主的帥氣外國小哥解釋了病況，糯米的饅頭皮堵住了標準貴賓犬的食道，在維克托到來前就已經順利取出，剩下的問題是一起被吞下肚子的塑料包裝紙，幸好在拍過Ｘ光片後，確認馬卡欽吞下的量沒有想像中來的多，吃點藥，讓牠自行排出應該就可以了，不過還是必須住院觀察一下。

 

暫時鬆了一口氣，維克托暫時回到勝生烏托邦的專屬房間，在吃過寬子媽媽的愛心豬排飯後，維克托準時在自由滑開始的時間打開電腦，收看網路直播。

望著勇利在螢幕上暖身的身影，維克托雙手用力交握，在心裡替他大力地打氣。

 

勇利，勇利，你一定可以的！

 

然而在勇利之前讓他驚豔的，是高速成長起來的尤里˙普利塞提。

那有著超高難度技巧的曲子是一般選手不會想考慮的，他初次參加成年組的賽事就有膽子用這樣的自由滑編排對各家選手下戰帖，一股子我就衝著金牌來的的熊熊氣勢真是讓人很難不印象深刻

而這次的比賽，他又將這套節目更上一層樓，隔著螢幕都能感到他渾身的幹勁，優美中帶著無可比擬的強大自信，足以俘虜任何一個觀眾的心。

維克托幾乎是在曲目進行到一半時就篤定尤里這次的表現肯定不俗，不愧是雅科夫，帶出了自己之後，又培養出了這麼一個新生的怪物。

 

尤里的分數很快就出來了，在奪得排行第一的瞬間也確定了他將能夠前往巴賽隆納，繼續今年的滑冰大獎賽之旅。

透過鏡頭都能感到這個年輕的小老虎是多麼興奮，當整個俄羅斯場館還在為他們優秀的新銳歡呼時，勝生勇利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到了冰面上。

 

暴風般瞬間席捲所有人的感官。

 

既使自己此時並不在他身邊，勇利看起來並不如中國大賽時那樣慌亂，維克托吊著的心稍稍放寬了些，將精神集中到勇利的滑行上。

勇利第一個跳躍就漏了一個動作，彷彿自己的心跳也漏了一拍，果然勇利還是在想著些什麼事情嗎，維克托咬住下唇，清澈的藍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勇利每一個動作。

 

勇利，現在你在想些什麼？

Yuri on ice是以勇利的花滑生涯做為主題譜寫的曲子，他非常清楚旋律的每一個環節代表什麼，勇利現在有想著兩人初遇的情景嗎？有想起他們兩人一同在冰之城堡訓練的日子嗎？有想起黑尾鷗鳴叫的海邊，以及初次感受到愛的時候嗎？

 

而他的想法，勇利通通以舞蹈做了回答。

還不是喔。

這裡還不是結束之時。

我現在只想要，與維克托一起摘下金牌。

不能在這裡輸掉。

我還想要，繼續和維克托在一起。

 

沒有任何言語，沒有完美無缺的四周跳，但維克托的眼淚已經隨著那在冰上的黑色身影旋轉起來，在無人房間的燈下，他初次為了勝生勇利而熱淚盈眶。

 

勇利……他的勇利什麼時候才會回到他身邊呢？

 

隔天一早，寬子媽媽一見到維克托，就笑著跟他說，勇利已經通知了他們回國的時間，也知道了馬卡欽已經無礙的消息，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準備一桌滿滿的好菜，還有勇利最愛的炸豬排飯等他回來。

 

「小維，謝謝你喔。」寬子媽媽用溫暖的眼神注視著他說道。

「嗯？媽媽怎麼突然這麼說？」維克托眨了眨藍色的眼睛，稍稍彎下身，讓寬子媽媽能更輕鬆的與他對話，這細微的小小體貼當然不會被久經歷練的旅館老闆娘忽略。

「勇利那孩子能走到現在都是多虧了小維在他身邊幫助他，所以謝謝你喔。」溫和的婦人輕輕笑起，小維果然是個好孩子，「我們一家對滑冰的事不太清楚，在勇利遇到困難時也只能提供給他一個安慰的地方，小維不但幫了勇利，也幫了我們全部的人，要是小維沒有來的話，那孩子說不定會放棄滑冰。」

「不會的。」

突來的直白讓寬子媽媽愣了一下，停下話來。

維克托笑著牽起她的手，蹲下身，用一種近乎祈禱的方式說道：「勇利他……愛著滑冰，也愛著大家，雖然他的個性是軟了些，害羞了點，但他不是個會自暴自棄的人，之前的勇利或許沒想過努力去贏，但也不代表他願意輸，他只是……還沒找到變強的方法。」

「一個沒有個人特色的選手是贏不了的，這是勇利最大的弱點，但是從今以後，勇利的顏色會漸漸改變這個世界，在他拿到金牌前──甚至，在他退役之前，我都會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所以，請您放心把勇利交給我。」

 

從這個遠赴重洋而來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太過真摯也太過柔情，一時半刻竟讓寬子媽媽傻住了，但是他的表情又讓人無法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消化過維克托的話，一如勇利曾經與維克托提起的──自己的父母十分開明。她摸著維克托柔軟的銀色頭髮，笑著說道。

 

「勇利真是幸運呢，能遇到小維。」

 

幸運嗎？維克托心想。

比起這樣的形容詞，他更想用「必然」來定論他跟勇利的相遇。

 

可不是嗎？

 

勇利的班機在兩天半後到達了福岡的機場，真利開車載著維克托和已經健康活潑出院的馬卡欽出門，她讓維克托帶著馬卡欽去接機，自己則在外頭等著。

再次感謝俄羅斯航空強大的戰鬥力，即使天候狀況不是降落的理想值，班級仍然準點到達。

在滿是東方面孔的機場裡他實在顯得很突兀，不過似乎沒人認出他是那個世界的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他找了個位置坐下，讓馬卡欽乖巧地趴在旁邊，想著等等跟勇利見面了要說些什麼。

 

恭喜你進入大獎賽決賽。

勇利真棒，我就知道你一定做得到。

辛苦了，要不要來個小別重逢的吻啊？

 

「汪！汪汪！」

 

馬卡欽的叫聲讓他抬起頭，看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玻璃帷幕的另一邊，勇利同樣看見他了，他著急地拉下口罩，與維克托同時奔跑起來，能縮短一秒也好，想快點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與溫暖，直到衝進那帶著熟悉氣息的懷抱裡，勇利才滿足地嘆了口氣。

他總算帶著決賽的門票回到了維克托身邊。

 

想了許久許多的話如今都堵回了喉嚨，維克托緊緊抱著闊別數天的勇利，低聲開口：「勇利，我一直在想，做為教練，今後到底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語畢，他感到背上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勇利的聲音悶悶的，從他懷中傳來：「我也是一直在想這個。」

然後，他推開維克托，在那雙東方深棕色的瞳孔中，他看見自己的身影無比清晰。

 

「直到引退為止，我就把自己拜託給你了。」

 

做夢都沒預料到竟會從勇利口中聽到自己兩天前才對寬子媽媽說過的話，維克托在瞬間的愕然後露出笑容，他執起勇利的手，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輕吻。

 

「簡直就像求婚一樣呢。」

 

冰上的帝王帶著有些靦腆的笑容，是勇利從未見過的風景，年輕的大男孩露出鬆心的笑容，兩人再度相擁。

 

在相互傳遞過來的體溫中，他聽見維克托奢望的小小祈願。

 

「要是勇利能一直不退役就好了。」

 

這樣，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話中淺顯的含意令勇利濕了眼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與維克托一起捧起大獎賽的金牌。

 

一起加油吧，維克托。

──TBC

＊更新前又突然想到的小段子──寬子媽媽突然看到貼滿兒子房間的海報上的真人突然出現在旅館大門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哇喔這不是小維嗎快快快進來～」

又或者是

：「孩子他爸！是小維！小維來我們家了！」

不管哪一種都好少女漫畫喔（掩面）（少女心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