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標灣家,同人愛好,作品雜食但有CP潔癖
銀時天命,雖然不定時會有新歡,但土銀一直都是心靈寄託。
近況為腐了十幾年卻萬萬想不到會掉進柯南坑天天對著赤安挺動

doraer

© doraer | Powered by LOFTER

【銀魂】男公關的草莓牛奶 土銀

*歌舞伎町男公關設定。

*男公關系列的最後一篇。

*土銀夫夫結束了接下來該沖神了啊......





「可以的話,我不希望跟客人有性方面的接觸。」

 

乍聽這話,叼著香菸的中年大叔噗嗤一聲,接著很不給面子的放聲大笑,一笑就是三分多鐘。

那笑聲刺的土方的頭更痛了。

好不容易,總算忍住笑的男人挑起眉,隔著墨鏡打量起這個來面試的新人,皮相不錯,身高也夠,是年輕的OL們會喜歡的類型,就是想法太單純了點,畢竟還不到二十歲。

男人拿下嘴上的香菸,接下來的話毫不留情地搧了土方一個耳光:「那也得等你成了頭牌再說。」

步出這座酒綠燈紅的城市,土方回過頭望著路上的男男女女,捏緊了手上的名片。

年輕的他有著令人稱羨的學歷,目前還是知名大學的高材生,但就算念了再多的書,在名為現實的野獸前也只顯得渺小無助。

因此他硬著頭皮走進歌舞伎町中。
  

其實土方的老家並不是不寬裕,問題出在土方是養子,家中願意讓他離鄉背井到東京念書已經是很大的寬容,他實在拉不下臉再向家裡討生活費。

大都市的開銷不比鄉下,扣除了學費與書籍費後,土方能運用的金錢已經所剩無幾,高昂的物價與房租簡直快把他逼瘋。

他迫切地需要一份收入高,但又不能影響到白日學業的兼差。

而男公關雖然伴隨著巨大的操守風險,但這份工作的收入足以讓土方願意放膽一試,他算好了只要賺夠大學四年的支出便迅速離開這一行,人不冒險枉此一生嘛。

不過他很快就慘遭滑鐵盧。

開始上班後的第一個月,他就被指定的女客人帶出場直奔賓館,當晚的結果簡直就是一場悲劇。

事後土方足足請了一個禮拜的假,連學校都沒去。

土方十四郎其實是個意外純情的男人,可惜這行裡純情不能當飯吃。

狼狽的第一次後第二三次就會很順遂,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土方開始在男公關這個職業卯起幹勁往前衝,他用賺來的錢買最好的西裝跟古龍水,在女客下車時溫柔地牽著她們的手心,聽她們抱怨哭訴著職場、家庭、甚至是情人的不順心,然後遞上絲帕,替她們拭去淚水。

同一家店的前輩曾這麼對土方說過:「男公關服務的不是人,是心。」

但是她們統一都需要肉體的安慰。

歌舞伎町是個充滿魅力與魔性的地方,它治癒著人類,也操控著人類,從鄉下來的年輕小夥子未知其深便投入其中,多年後回想土方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

要是那一天,他沒有跟著店裡的同事去那家人妖俱樂部的話,他的人生大概就會完全不一樣吧。

 

「晚上好。」

「土方桑晚安。」

 

踩著真皮皮鞋走進店內,土方一聲招呼就讓店內其餘正在準備開店的男公關們放下手上的事務,抬起頭齊齊向他問好。

已經在這行打滾許久的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青澀小毛頭,他做了個隨意的手勢,讓其他人繼續忙,自己則走進休息室去。

他拉開廉價的塑料椅,將腳翹上桌子,堂而皇之地在開店前最忙碌的時刻抽起菸。

不過他並沒有放空多久,第一根菸還燒不到一半,店內的酒保沖田便敲了敲休息室的門,用從土方認識他以來就沒改變過的不屑眼神盯著他。

「店長找你。」

土方站起身,經過沖田身邊走出門外時,突然察覺當年還只有自己下巴高的沖田如今已經與自己差不到半顆頭,歲月的虛像一下子清晰起來,望著在店內忙著的男公關一個比一個還要稚嫩的臉,他突然感覺到了時光的更迭。

他微微抬手,拍了拍沖田的肩,後者雖然不明白土方的用意,但還是表露出了明顯的嫌惡──用手擦了擦被土方拍過的地方。

土方理所當然地回敬給他一個不雅手勢,接著來到酒店店長的個人辦公室前,輕輕敲了兩下門後推門而入。

戴著墨鏡的男人除了頭上多增了幾根白髮外,容貌幾乎沒什麼變化,作為歌舞伎町內有名的酒店──「新選組」的店長,松平片栗虎可說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唷,十四,最近怎麼樣啊?」他擦著手上也不知道是真貨還是假貨的手槍,殷勤地問候自家紅牌。

「托福了,就老樣子。」土方抽出一根香菸遞到松平嘴唇,再替他打上火,當初連如此簡單的動作手都會抖得如同風中落葉,如今做來已經嫻熟萬分。

松平深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煙圈,開口說道:「不錯的牌子。」

「感謝稱讚,我同居人挑的。」

室內一下陷入沉寂,只有兩股香煙冉冉又靜謐地交談,過了好一會兒,松平片栗虎才再度開口。

「十四,你今年多大了?」

「剛過二十四。」

「是嗎?那就是說你大學畢業也兩年了是不?」

「是這樣沒錯。」

「二十四嗎……我女兒正好少你十歲,今年上初二,唉不是我這做爹的要說,我家的女兒跟她媽一樣都是美人胚子,雖然我自己幹的這行,可還是希望女兒找的對象乾乾淨淨||不對應該說栗子她今年才十四歲交什麼男朋友!」

「店長,你找我來應該不是要我跟妳女兒相親吧?」

「……你要是敢打我女兒的主意就去死。」

默默往後退開一步讓自己的額頭遠離漆黑又危險的槍口,土方在內心嘆了口氣,作為男人他家的店長十足氣概,不過作為父親很明顯還有待學習。

「如果店長你的話說完了,那麼我要出去準備開工了?」

「那麼你想不想換個地方工作?」松平片栗虎收起逼真的手槍,坐回真皮軟椅上,墨鏡後的眼睛還是跟當年一樣銳利如鷹。

土方的腳步一頓。

「要是沒記錯的話,跟你同期進來的牛郎現在最不濟也是經理了,這行講白了也是吃的青春飯,我不是說你不行,以一個牛郎來說二十四歲的確還不到退休的界線,只是你入行早,資歷夠,現在我就問你這一句||」松平將一份牛皮紙袋從抽屜掏出,扔到土方面前。「我有一家新店缺個店長,你幹不幹?」

土方拿起那份厚厚的紙袋,打開,裡面是店面的企劃案,租地契約、人事資料、營業許可等相關的證明文件。

望著土方呆若木雞的表情,松平片栗虎扔下結論:「一天,二十四小時之內給我答案。」

「……我說店長你至少也給我幾天好好考慮。」

「男人只要記得一這個數字就行了。」松平片栗虎用力將菸屁股按在菸灰缸裡,揮了揮手。

沒得選擇,土方向松平鞠了個躬,退出了辦公室──帶著那份文件袋一起。


命運的惡作劇總是來得出奇不意,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後也是如此。

結束一天的工作後,土方回到他與坂田銀時同居的公寓套房,習以為常地迎接他的是一室黑暗,同樣作為男公關的戀人行程與自己一樣永遠捉摸不定,兩人總是難以聚首。

掛在玄關旁的留言板上潦草的畫著幾個圖像文字,土方看了兩秒後脫下皮鞋走進衛浴間將已經洗好的內衣褲從洗衣機內拿出來扔進烘衣機,接著又去冰箱搜出兩瓶新的美乃滋與微波食品,隨便打理簡單又沒營養的一餐後坐進小客廳的沙發,懶懶的用腳趾按下搖控器。

在空洞的背景聲中,土方的目光停在牆上的月曆上,滿滿的紅字將正中央的紀念日掩埋在繁重的仕事下。

他突然感到一股深沉的疲憊與孤獨。

留言板上有坂田銀時的字跡,冰箱裡有他愛吃的紅豆羊羹,就連烘衣機裡都有他的內褲──可就是沒有坂田銀時這個人。

他想起銀時的臉,想起銀時的聲音,想起隔著一條街兩人咫尺若天涯的視線相交。

松平的話讓年輕的他開始深思往後的未來,不是對現況不滿,而是考量到重要的一點,土方不得不像個老成的中年人計算著下一個十年。

他家的阿銀……算一算也要奔三了啊……

男公關這行本身就建立在假象上,名字、相貌、還有年齡都是不可說的秘密,坂田銀時縱然保養得宜但算算時間,從他在歌舞伎町竄出頭到現在,就算年紀再怎麼虛構,老客人手指頭掰一掰都能估算出他究竟還剩多少黃金歲月。

這行也差不多到頭了啊……望著月曆上面目全非的十月十號,土方凝眉,再度陷入深思。

 

隔天他起了個大早。

 

凌晨時分他接到電話,原本預約行程的客人因為身體突然不適取消了來訪,得到一天假期的土方換上簡單的休閒服,出門搭上電車,即使沒有穿著名牌西裝,他帥氣的臉孔還是引來幾個高中女生興奮地耳語,土方斜斜地望著那幾名穿著短裙的小女生,接著對她們勾起唇角,露出專業的微笑。

接著,他在西武新宿站下了車,這毫不掩飾的泰然自若讓未諳世事的女孩簡直快要昏厥──她們貌似遇上了一個極品男公關啊!

走在沐浴在陽光中的歌舞伎町,那些在夜晚張狂著的霓虹燈全都隱沒在刺眼的白光裡,不管是餐廳、酒店、俱樂部,都緊閉著大門歇息沉眠,這座慾望的迷宮城市就像穿上白色雪紡紗裙的蕩婦,故作端莊,靜靜地蟄伏等待著下一個落網的獵物。

土方抬起頭望著入口紅色的招牌,一千四百多個日子前自己站在外頭,躊躇地踏出第一步,如今他一路洗滌,心情卻如同當初站在這條街外一般,無限空白迷惘。

 

「唷,這不是新選組那的紅牌小哥嗎?」

土方回過頭,赫然發現一個龐然大物橫擋在自己眼前,驚得他下意識倒退兩步才看清來人。

是西鄉特盛,這條歌舞伎町上有名的四天王之一,目前經營人妖俱樂部,也是銀時的前東家。

「怎麼,今天休息嗎?」看土方一身輕便的裝扮,蓄著鬍渣的人妖大叔開口問道。

「是、是啊……」土方雙眼死白,努力將眼神移往別處,雖然當初他是對自家老婆的女裝打扮有興趣沒錯,但穿著女式和服的肌肉大叔並不在他的守備範圍內。

「小捲子沒跟你一起休嗎?」

「他有行程,跟客人去大阪了。」

西鄉點點頭,看了看土方的神色,突然對他做出邀請。

「那麼來我店裡怎麼樣,我請你喝一杯。」西鄉拍了拍土方的肩膀,補充一句:「我們談談小捲子的事。」

 

十分鐘後土方在尚未開店的人妖俱樂部裡落了座,這家店是他第二次來,上次踏進這裡已經是四年多前的事,只不到半小時,他就忘了男公關的守則||什麼都能給,但絕不把心給客人。將自己的目光留在店中那有著一頭耀眼銀髮,眼神浮動卻隱含著堅毅的人影上。

西鄉爽快地開了九二年份的勃艮地紅酒,倒在透明的高腳杯裡,做了個請的手勢。

土方端起細長的杯腳,在酒店工作以來他多少也學得一點品酒知識,輕輕嗅著淡雅又深邃的酒香,接著輕輕用舌尖品啜,甘醇的紅色液體滑順入喉,在唇齒間留下一抹古老的幽香。
「很棒。」土方稱讚道。

西鄉得意地點點頭,也跟著喝了一口,開始說起前事。「小捲子剛進我們店裡時學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酒,而且是烈酒,好幾次都喝到跑去後頭吐得稀哩嘩啦,清酒、大吟釀、白蘭地跟伏特加,你也知道他愛吃甜,為了壓那些蒸餾酒的味道他可是吞了不少巧克力跟草莓牛奶。」

土方想起前陣子在歌舞伎町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一名女客大手筆地點下店裡的各式洋酒,不但沒灌醉銀時,反而差點付不出帳,最後還是銀時做了人情那名女客才能走出歌舞伎町。

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大半夜陪著那自然捲去醫院掛急診這件事,土方想。

 

「那時候的他拼到一個詭異的地步,人為了生活必要時得做很多不願意做的事,能不能把心態調整過來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只會活得更苦惱。那個孩子一開始也是,用一臉尷尬的表情走進店裡,用快要吐出來的表情喝酒跳舞唱歌,還得忍受下三濫的閒言閒語,但是那些他都撐住了,並且走過來了,我看過很多人在這裡來來去去,他是我看過堅韌的有剩的傢伙。」

話到這裡西鄉舉起高腳杯,彷彿致敬般的對著空氣乾了一口。

「再來的事你我都清楚,那孩子的確不是該一直在我這種小地方打滾的貨色,你眼光倒是不錯,幾句話就拐走了我店裡的紅牌,不過這裡可不是網路遊戲,轉職這條路就等於從頭開始,你也是一路走過來才當上的紅牌,你遇到的那孩子一定也遇到過,那孩子吃過的苦絕對不比你少,就連衝勁也是,就像現在,他不也是將你放在一邊,將工作擺在中間嗎?」

 

土方想起空蕩蕩的家,不免咬著酒杯,將上好的紅酒囫圇吞下腹中。

西鄉又替他把酒杯倒滿,繼續說道:「歌舞伎町是個特別殘酷特別現實的地方,客人只管看見男人女人華麗的外在,卻不願知道那是多少狼狽不堪堆疊起來的;他們只會挑最年輕的面孔,卻忘記時間會把最愛變成舊愛,最後棄置不理。小捲子……坂田金時現在的確還當紅,但在我看來,也差不多到頭了。」

土方沒有反駁。

那杯紅色的酒裡有著他與銀時大半的青春,有時候他在喝酒時都感覺,自己究竟是在喝植物蒸餾出的液體?還是自己年華的血液?

那顆燦金的宛如豐收的小麥田的腦袋,還能再收穫多少青睞與芳心?

看著土方的樣子,西鄉拍了拍土方的肩,認真地問道:「你自己明白的,對現在的你來說,什麼樣的事情才算得上最重要?」

因為苦苦掙扎過;求取過;努力過,才會更懂得如何創造未來,以及把握已經獲得的幸福。從過去到現在一幕幕的走馬燈如同高速電車在眼前疾駛而過,答案招之若揭,簡單明瞭。

「謝謝你的酒。」土方喝光杯中的紅酒,站起身向西鄉微微鞠了個躬,在他走出店門前西鄉叫住了他,對他扔下一句話。

「銀時就拜託你了啊。」

 

土方露出微笑,點頭,然後踏入耀眼的陽光中。
 

 

今天晚上,歌舞伎町內的登勢酒店格外熱鬧。

Porsche、Audi、Ferrari各式名車陸續停在店門口,名媛貴婦們帶著一樣樣名貴奢華的禮物下車,只為了博取紅牌一笑。

作為今天的主角,坂田金時站在酒店玄關,殷勤地侍奉每位女客,他笑著收下每樣價值不斐的贈品,然後一視同仁地在客人臉上以嘴唇回禮。

一名新進的男公關將四個禮物盒疊放著拿進休息室,對同事說道:「金桑今年的收穫很豐盛啊,媽媽桑會很高興吧?」

「豐盛?你沒看過他前兩年的狀況,現在一般的紅牌差不多就是這樣。」另一名已經在酒店待了兩年的男公關道,接著小聲地說:「不能否認,雖然指名率還是不錯,但金桑已經不是頭牌了。」

與此同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穿著豔紅色中式旗袍的女孩瞇起眼睛,盯著兩名嚇呆的男公關,淡淡地開口。「老太婆說,前面太忙,要人都出去幫忙搬東西。」

她的話剛說完兩個急匆匆的腳步便迅速往外跑去,神樂藍色的瞳孔流轉,比起幾年前剛進店裡時那還略顯澀嫩的模樣,現在的她已經是個足以挑動男人慾念的女人了。

她轉過身,打算回酒店門口繼續自己的工作,卻看見一幕費解的景象。

在眾人堂堂注目下,一名運貨員走進酒店,似乎有些不太習慣這裡珠光寶氣的環境,有些結巴地說:「請問坂田金時先生是哪位?」

在場所有的視線剎時全集中到那個金黃色的毛球腦袋上,被金時困惑地舉手:「我就是坂田金時,請問有事?」

運貨員先生也是抓著腦袋不甚理解的模樣,但還是秉持著敬業樂業的精神掏出貨單,遞給金時。

 

「九十九瓶的草莓牛奶,還請您簽收。」

 

金時愣住了。

 

他望著貨單上熟悉的筆跡,以及那個自己隨口胡謅來的名詞,只是簡單幾個羅馬拼音,卻讓他眼眶發熱。

是oogushi啊……

這傢伙,不是送的花,而是草莓牛奶……金時突然摀住臉抱著肚子彎下腰,一旁的女客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擔憂地詢問他,才發現他竟然是在笑。

真的是最別出心裁的禮物啊。

 

「啊啦啊啦,這是惡作劇嗎?」抽著香菸的登勢走了出來,望著塞滿整個酒店大門的粉紅色包裝盒,瞄了自家紅牌。「要退回去嗎?」

「不。」笑著拿過筆在貨單上簽下名,在場眾人全都看得出來坂田金時的心情有多好。「小神樂,可以麻煩妳幫我把這些東西搬進後面的大冰櫃嗎?」

「沒問題。」神樂點頭,纖細的雙臂一伸,竟將那為數壯觀的「賀禮」全部抱起,矯健地走向後頭。

那幹嘛要我們出來搬東西啊這女孩一個人就可以全搞定啊!酒店的男公關一齊在心裡吐槽。

那之後坂田金時一整晚都維持著大滿足的笑意,樂呵呵地對每個客人敬酒,不僅是店內的男公關,還是那些貴婦小姐,竟不約而同地感覺,彷彿這是坂田金時最竭誠也是最後的服務了。

 

當晚,當坂田銀時踏入家中,穿著圍裙的土方一見到他就搶先開了口。

「把衣服脫了,去浴室等我。」

銀時一愣,接著看見土方手裡拿著的東西時立刻意會過來,立刻呵呵呵呵地笑得好不開懷,結果被同居人拍了一掌。

在踏進浴室前銀時轉過頭認真地再問了一次:「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土方用同樣認真的臉回答道:「我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

於是坂田銀時坐在盥洗台前,圍著白色毛巾,土方站在他背後捻起一縷金色髮絲,用退色劑慢慢將耀眼的金恢復成柔和的銀。

光輝的太陽不再,剩下只屬於土方十四郎一人的月亮。

 

只剩下土方十四郎的坂田銀時。

 

從那天開始就如同採收後的麥田般空空蕩蕩,坂田金時這個名字逐漸在歌舞伎町中退隱,逐漸成為只在公關與客人口耳間相傳的一個名詞。

他究竟去了哪又過的如何,無論小道輿論怎麼探聽都無從得知。

唯一的消息,是坂田金時的舊識,登勢酒店的接班人,有歌舞伎町女王之稱的神樂,在某次不意間露出的口風。

 

「銀醬他,現在一定很幸福。」

在一旁擦著高腳杯的娃娃臉酒保聽到此話,露出一絲安逸的笑。

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

 

 

 

 

 

 

──END


评论
热度(2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